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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黄三乘cb向 偷吃是窈窈之冥的传统

#明月松间照•人觉中心生贺30H# 13:00


非常君在厨房,准备酿酒。

窈窈之冥的厨房几乎是他的地盘,地冥从未踏足,玉逍遥只有想吃东西时才会进来看看找找。

非常君准备酿葡萄酒。他洗净葡萄,放到窗台上风干水分。玉逍遥从厨房门口路过,拈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
非常君熟视无睹地放任他离开,手一伸,也摸了颗葡萄吃。圆滚滚的葡萄饱满多汁,咬开表皮就能尝到又甜又软的果肉。

晾干表面水分的葡萄被移到了一个大盆里,非常君挽起袖子,把盆里的葡萄揉破弄碎,汁液混着破碎的果肉漂浮在盆里,转而被倒进准备好的罐子里。罐内干干净净,无水也无油的罐壁盛载着葡萄,非常君一边倒着葡萄,一边往里面倒入白糖,地冥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,好奇地看他动作。非常君为罐子封好口,对着地冥微笑,他说:“嘘,这是我酿的葡萄酒。别和天迹说,不然他肯定会偷喝。”

地冥点了点头,离开的身影带着愉悦,或许是因为有个他和非常君共同保守的、将玉逍遥排斥在外的秘密,或许只是他在期待一坛好酒的酿成。

但玉逍遥还是知道非常君酿了一坛酒。

在某个明月高悬的夜晚,玉逍遥悄悄地走进厨房,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鸡腿,又走到了盛满葡萄酒的罐子边。

那是一个阴凉的角落。月光在厨房的地上洒下皎洁的光,却在角落前消失。玉逍遥蹲下身,手伸向罐子。

他摸到了一只手。

地冥轻声说:“玉逍遥,你果然来了。”

玉逍遥握住地冥的手,低声回:“地冥,你我有着相同的目的,为什么不合作呢?”

地冥的脸藏在黑暗里,玉逍遥只听见他冷笑了一声,但罐子上的手移开了。

玉逍遥说:“你有杯子吗?我怀里有个碗。不如我先倒点尝尝,看看人觉好友这酒有没有酿好。”

地冥说:“不劳费心。”

玉逍遥嘴不停,手也不停,他在提问时就拍开了罐子上的封泥,一股清冽的酒香随即飘出。玉逍遥深吸一口气,抬起了罐子,便要倒酒。

酒液顺着倾斜的罐子涌了出来,一只精巧的酒杯正好抵在下方,满满当当地接了一杯。

玉逍遥说:“地冥,你的手可真够快。”

地冥从角落里往前走了一步,脸上的面具被月光照得亮晶晶,他说:“不是我。”

握着酒杯的手收了回去,非常君低头抿了一口,才接道:“是我。两位好友,真巧啊。”

玉逍遥干笑两声,偷喝被抓的尴尬对于他来说还没有酒的滋味重要,他掏出碗,正要倒酒,又想起地冥也没喝,便抬头冲地冥眨眼。

地冥抿着唇,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杯。非常君笑着说:“看来两位好友都是有备而来。”

地冥原本还有些心虚,既因为在场的玉逍遥,也因为非常君的到来。但听到“有备而来”,他转而有了底气,他看了眼非常君手里的酒杯,问:”非常君,你又何尝不是有所预谋?“

非常君又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,才说:”好友见过文玩核桃吗?有些人常常手里把玩核桃,聊以自娱,而我不过是把核桃换成了筷子与酒杯罢了。“地冥挑了挑眉毛,难为他在月色和面具的双重掩盖下还能表达出一种”看你怎么编“的意味。非常君镇定自若地续道:”长夜漫漫,修行路难,我常心怀不安,只好随身带着筷子……还有酒杯,慰藉心中忧思。“

地冥有心接着问非常君忧虑什么,但玉逍遥终于往他杯子里倒了一杯酒,打断了他的提问。地冥看看杯中荡漾的酒液,到底吃人嘴短,放弃了听非常君胡扯。

玉逍遥却对非常君的解释深以为然,他点头赞同说:”好友,这种感觉我也懂,“他啃了口鸡腿,说,”其实叉烧包对我也有相同的功效,可惜好物不坚牢,只好常吃常看,用胃咏怀了。“

非常君提出疑问:”好友,你啃着鸡腿怀念叉烧包?“

玉逍遥说:”不过是停妻再娶,你不说,我不说,地冥不说,又有谁知道?“

他又倒了一碗酒,向两人举起碗:”来,祝贺我娶新妇!“

地冥想:天迹真的不是在借酒装疯吗?于是他举杯碰了碰。

非常君想:好大的碗,酒剩的不多了。于是他也应和地碰杯。


非常君酿的这罐酒,初尝清醇甘甜,如同刚被打碎的果汁,正像非常君一样无害可亲;但酒液入喉后,后劲慢慢散出,一路热腾腾地从喉间反烧,轰轰烈烈地在口舌之中翻涌,烧得心头都是一片火热。

地冥呷着酒细品,回味着口感的变化,夸奖非常君:“人觉,不愧是你酿的酒,”他顿了顿,“出人意表。”

玉逍遥晃晃空荡荡的碗,对非常君说:“好友,好酒,好喝,再来点!”

非常君摇摇头,又摇摇罐子,空了。

于是三个半醉的人在厨房里搜刮出一碟花生米,勾勾搭搭地出了厨房,找了个平坦的石头,并排坐着看看月亮聊聊天。

聊天聊的是故事接龙,玉逍遥当仁不让地开了个头。他讲的是他在入仙门之前,和侠菩提同游江湖的趣事。然后是地冥,他自称没有什么好聊的,却还是在玉逍遥的软磨硬泡中勉强分享了——如何戴着面具优雅地吃东西却不弄脏任何地方,非常君听得津津有味。地冥讲完后扭头看非常君,非常君捏了颗花生米,说,我家习烟儿,虽然年龄小,却很会做饭。他开始谈起育儿心得,他的两位同修嘻嘻哈哈地互相丢着花生米的表皮,薄薄的红衣在空中被吹得飞来飞去,也不知把非常君的育儿心经听进了多少。

月亮一点点移动,玉逍遥捂着吹得微酸的脸,打了个哈欠,地冥懒洋洋地把吹来的花生皮吃掉。非常君摇了摇花生米,为数不多的花生在碗里滚来滚去,他想了想,说:“我去做点醒酒汤。”

玉逍遥欢呼一声,勾着他的肩跟上,地冥也难得一天进了两回厨房。

非常君从厨房里翻出两个罐子,里面分别是糖水橘子和糖水莲子,他倒出一部分,摆在桌上,转头从柜子里找出青梅、大枣和桂花。

青梅脆嫩,大枣柔软,非常君把它们切丁去核,放进小碗里开火蒸熟,转头毫不意外地发现桌上的备料少了些。非常君叹口气,握住玉逍遥的手,从他握紧成拳的手里抠出几颗莲子,玉逍遥的嘴里还塞着橘子,含混不清地想和非常君耍赖。地冥在一边看他手脚并用地比划,指缝里的莲子稳稳当当,嘲讽他不如去马戏团演杂技。非常君赶在他俩又要吵起来之前,对地冥说:“地冥好友,请把桂花也拿来。”

地冥神态自然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,他最近常在上面写写画画,据说是个剧本。地冥捏着剧本的边缘,抖了抖,晒干的桂花从纸间扑簌簌地落下,正好落入非常君递来的盘子里。

非常君看看把手里莲子吃完的玉逍遥,又看看地冥,放弃寻找其他行踪不明的食材,转过身看火。碗里的青梅微热,背后的地冥和玉逍遥又开始斗嘴,非常君不理他们,迅捷无声地夹了两颗青梅进自己嘴里,青梅清爽脆嫩,酸中带甜,非常君想:你们吵吧,好吃的我来吃。

青梅、大枣快蒸好时,非常君另起一锅,把糖水橘子和莲子倒进锅里,再加入青梅、大枣、糖、醋、桂花和水,煮开后的醒酒汤升起香气,非常君把醒酒汤倒进碗里,刚好三碗。

三个人捧着缺斤少两本质是糖水甜点的醒酒汤又回到了石头上,窈窈之冥的天空无遮无挡,只有一轮明亮的月亮高悬于上,月光洒下,照亮了两张半的脸。非常君看着地冥喝汤,即使不久前刚听他讲过带面具进食的技巧,还是感觉颇为惊奇。玉逍遥啃着汤里的青梅,腮帮子鼓鼓囊囊的,他歪歪斜斜地坐在两人中间,看看月亮,突然用手肘顶顶身边的非常君,说:“好友,下点金雨点缀一下。”

非常君捧着温热的碗,不太想理他,但耐不住玉逍遥连环肘击,只好放碗拿伞。

金伞华张回旋,金雨自天而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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