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托伐他汀

【瓜家亲情向】 DK椒的暑假日常 1

接  前篇 DK椒的一天 


冽红角放暑假了。晚上非常君和越骄子带他去烧烤摊吃夜宵,算做接风洗尘。

非常君一进门,老板就递来了菜单,他也不看,直接递给让冽红角看着点,自己先要了一杯鲜榨西瓜汁。越骄子看见端上来的西瓜汁,趴在他的手臂上假哭:“非常君——你怎么能——同类相残!”

非常君任他趴着,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,不急不缓地扯开吸管包装纸,把吸管拿出来插进西瓜汁里。越骄子见缝插针地探头,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。

非常君:……

他看着杯子里的西瓜汁顿时少了小半杯,温温柔柔地一笑,猛地抬起了被压住的手臂。

越骄子差点因为非常君猝不及防的抬手咬到舌头,虽然及时起身躲开,但动作太快,不幸被西瓜汁呛到了。

冽红角低头研究着烧烤摊的菜单,听到越骄子的咳嗽声,茫然且不解地看着两个哥哥。非常君若无其事地喝着西瓜汁,见冽红角抬头,柔声问他:“烟儿,点好了吗?”

冽红角点点头,把勾画好的菜单递给老板圣道天。

越骄子咳了一会缓过来,愤愤地指责:看到我咳得厉害,你们居然都不理我!

非常君随手递给他一杯西瓜汁,越骄子停下嘴,熟练地就着非常君的手喝了一口——这次没有呛到。

冽红角看见非常君的喂食,委屈地拿起自己面前的西瓜汁,也喝了一口。他想,明明越骄子的西瓜汁是我点的,明明都是我先来的……点西瓜汁也好,和觉君撒娇也好,还是互相喂食也好。为什么越骄子会这么熟练啊!

越骄子被送到嘴边的西瓜汁安抚了,他翘起二郎腿,看着桌子对面低头啜饮的冽红角,伸出手捏了一把脸蛋,饶有兴致地点评:男大十八变,椒椒你变白了,脸上的肉也没以前好捏了。

冽红角生气地瞪他,像小时候一样,鼓起脸颊,又被越骄子戳了戳腮帮子。越骄子迎着冽红角的瞪视,抄起路上随手收下的广告扇,半张脸躲在扇子后面,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。


在两人快要开始打闹前,圣道天端来了他们点的烧烤。

非常君放下喝了一半的西瓜汁,运用在窈窈之冥习得的劝架技巧,一人塞了一根烤串。效果显著,冽红角就着非常君的手吃了一根烤串后就开心起来;越骄子坐在非常君对面,虽然想像冽红角那样吃,但姿势实在别扭,有种下一秒被非常君捅个对穿的既视感,于是他只好接过烤串,三下两下就啃干净了。

非常君也拿过一根烤串,欣慰地想,还是自家人听话。

越骄子吃得很开心,也吃得很快,过一会儿手边就攒了一堆签子。

他拿起那把签子,对着空中帅气一挥,说:“圣剑!”,再迅速拿过对面冽红角和非常君吃完的签子,接道:“魔刀!”,然后左右两手同时挽了个剑花,用沙哑的声音续上:“尽在我手!”。

对于越骄子的表演,两位观众的回答是:“颇具童心”“不知所谓”。

越骄子嘿了一声,全当夸奖收了。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西瓜汁,扭头喊圣道天来瓶冰啤酒。

冽红角犹疑地问:“你一个人喝吗?我和觉君都不太能喝酒。”

越骄子接过被圣道天贴心开了盖的啤酒,拿了两个干净杯子,倒满,回答他:“椒椒,我和非常君喝酒时,你可都在被窝里睡觉呢。”

非常君的西瓜汁还剩了层浅浅的底,吸管触底,吸了一堆空气,发出空鸣。他思考了一会要不要来杯大圣果,最终遗憾地放弃,转而喝起越骄子倒的酒来。

身边的冽红角低头对着盘子发呆,不知道在琢磨烧烤料还是在怀疑睡觉时都错过了什么。

越骄子拈起吸管的包装纸,揉成一个纸团,精准地砸中了冽红角的头。

冽红角捡起纸团,砸了回去——被越骄子躲开了。

三个纸团在空中飞得有来有往,圣道天在柜台后面看着,敢怒不敢言。

一个纸团掉进了非常君没喝完的啤酒里。

非常君:……

越骄子:……

冽红角:……

冽红角镇定地站了起来,说:“我去结账。”

他走出去两步,又折了回来。

问:“你们带了钱吗?”

越骄子拍了拍自己的口袋,空的。非常君也摇了摇头。

冽红角表情空白地坐了下来。他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确定身上没带一分钱。

越骄子又扇起了那把广告扇,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别翻了,我和非常君也没带。走吧。”

非常君慢悠悠地嗯了一声。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。也递给冽红角一张,让他擦擦嘴边粘到的辣椒和孜然粉。

越骄子继续煽风点火:“椒椒,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霸王餐吧?来,今天试试!”

冽红角捏着那张纸,心里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,最后视死如归地走向厨房,问厨房门边的圣道天:“老板,我们没带钱,可以打工抵债吗?”

他一边说,一边撩开了厨房的帘子,想用行动证明自己很能干。

然后被圣道天拦住了。

然后得知整个夜市都是自己家的。

冽红角迷茫,冽红角不解,冽红角呆呆地问非常君:“觉君,以后我从鬼狱毕业后,就要来继承这份家业吗?”

非常君给他擦了擦嘴,回答:“傻孩子。”

 

越骄子一手搭一个,揽着两人潇洒地出了店门。

那把广告扇的扇柄在他的指尖飞舞,越骄子一边转扇子一边嘲笑冽红角:“不留下来打工吗?现在一走了之,可就坐实了非常君白嫖,冽红角,你也不想非常君名誉受损吧?”

冽红角气哼哼地扭着身子想从他手下逃开,想挨着非常君走。

越骄子佯怒道:“我也是觉君!你怎么就只认非常君!是谁给你每天上下学接送?是谁带你出门玩?”

冽红角拿头顶他肩膀,像一头小牛对着越骄子肩胛骨旋转突进。小牛说:“接我的明明是楚天行,后来我去鬼狱住校了,都是自己坐公交回来的!要说起出门玩,楚天行带我去KTV都比你带我玩的次数多。”

越骄子啧了一声,心想习烟儿长大后都不好骗了。

冽红角如愿以偿地跑到非常君身边,很想埋进觉君怀里告状、撒娇,甚至想假哭几声。但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,冽红角想,我不能像越骄子一样幼稚。

于是他扯了扯非常君的袖子,换来非常君温柔的注视,他委屈地喊了一声觉君。

非常君摸了摸冽红角的头,齐肩的头发又黑又顺。可以扎起来了,非常君想。

于是非常君停下了脚步,他们正站在一个套圈的地摊边,异斩魔弯坐在小马扎上,拿着把龙形的小锉刀磨指甲。

越骄子和异斩魔弯打了个招呼,拿来一把套圈,问冽红角:“椒椒,你想要什么?保证指哪套哪!”

冽红角被非常君顺了毛,也不和越骄子计较了,他兴致勃勃地问:“有刀吗?”

异斩魔弯举起手上的小锉刀回答:“正经摊位。就这一把指甲刀。”

非常君趁他们说话,从越骄子手上拿了个圈,轻飘飘地一丢,套中了一个发圈。

他走过去捡起发圈,拆掉包装,里面是个黑发圈,挂了个金色大爱心当作装饰。

非常君把冽红角喊过来,给他扎了个低马尾。当然不是习烟儿以前扎的冲天辫,虽然非常君真这样扎,冽红角肯定也会开开心心地顶着它回家。

越骄子戳了戳冽红角脑后的小揪揪,又扒拉坠着的金色爱心,那个亮片被后面摊位上的灯光照得亮闪闪的,就像冽红角现在的眼睛一样。

冽红角这次如愿以偿地扑进了非常君怀里,他蹭了蹭非常君的肩窝,还没酝酿好要说什么,边上的越骄子就不甘寂寞,张开双臂把他俩都抱住了。

旁边的异斩魔弯:……

异斩魔弯点了点越骄子的后背,“还扔不扔?不扔把圈还来,我帮你们丢了,记得付钱。”

越骄子下巴搁在冽红角的头顶,侧过来问:“我们什么关系?你居然还要收钱。”

异斩魔弯回答:“老板和员工的关系,你不付钱我怎么平账?”

越骄子把脸在冽红角头顶滚了半圈,成功把小弟的头发弄得一团糟。他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口袋,掏出手机扫码付钱。

冽红角听到语音到账的声音猛然抬头:“越骄子!你不是说没带钱吗?”

越骄子看中了一把羽毛扇,正对着它准备丢出圆圈,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是没带钱啊,这不是带了手机嘛。”

冽红角顶着一头乱发愤愤地看他。

越骄子的圈丢出去了,精准地套到了羽毛扇上。

冽红角把发圈撸下来,小心翼翼地戴到手上,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捡起了扇子,自己拿着用力扇了几下。

看见扇子被抢,越骄子吹了吹额前的刘海,好吧,他想,反正我的扇子冽红角肯定看得不紧,不像非常君那个发圈……他也鼓了鼓腮帮,神态有些像气鼓鼓的冽红角。

非常君看着他们俩左一个右一个丢完了所有套圈,拎着异斩魔弯任劳任怨打包好的礼品袋,说:“走吧,该回家了。”

冽红角站起来挽住了非常君的手,这次越骄子没和他抢地方,他和非常君并肩站着,手搭在非常君肩头,也应了一声,“走吧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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